亲爱的微软 请善待临时工

大型科技公司中，年收入高达6位 数字、30岁不到的年轻程序员自成一个生态系统，而在这个生态系统之下还隐藏着一类员工，他们不能享受带 薪假期或产假，公司也不向他们提供折 价股票、补充401(k)养老金计划的公司部分或助学金 。 20多年来 ， 科技行业外包给承包商的工作范围越来越广，包 括编码员、芯片设计师、客服代表、保 管人员、保安以及自助餐厅员工等等。“很多临时雇员就相当于是永久的二等员工。”《临时经济》(The Temp Economy ) 一书作者埃琳•哈顿(Erin Hatton)说。哈顿的这本著作讲述了美国 派遣用工的历史。

去年9月30 日，为微软检测应 用程序的38名故障测试人员投票成立了一个工会，名为“美国临时工 人 工 会 ” (Temporary Workers of America) 。他们在微软的办公室里做 全职工作，但他们却受雇于云服务承包 商Lionbridge。工会负责人菲利普•鲍 彻(Philippe Boucher)，受Lionbridge 派遣至微软全职工作已经3年多了，他谈到，无论是组建工会之前还是之后， 这群人都希望争取到与微软员工同样的福利，但事实证明争取的行动都无果而终。“我觉得Lionbridge不想采取任何 行动，”他说，“唯一能奏效的就是让微软出面敦促。”Lionbridge没有回复 置评请求。

去年秋季，鲍彻的工会开始向微软 施压，呼吁微软董事会要求Lionbridge 提供带薪休假和其他福利。工会成员联 络了华盛顿州雷德蒙德微软园区以及 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的Lionbridge总 部周边的报纸记者，并推出了一个名为Lionbridge Union的博客，还出版了电子书《另一个微软》(The Other Microsoft )，这本书自去年10月11日起 在亚马逊(Amazon.com)上线。

这种策略开始奏效：微软于3月26日宣布，将要求雇用员工超过50人的外 包商向在微软从事“重要工作”的员工 提供每年至少15天带薪假期。(微软新 员工每年可享受至少25天带薪休假，包 括年假和病假。)“我们的决策是以若 干因素为基础的，”微软发言人多米尼 克•卡尔(Dominic Carr)说，“包括全 美都在进行讨论工薪家庭面临的挑战， 公司本身也考量了有关带薪休假益处的 研究，以及我们一些供应商雇员的反馈 。”微软已向2000 多家公司外包工作，范围包括通信、法律顾问、管理咨询、餐饮服务和基础工作，以及故障测 试人员。

据美国人才协会(American Staffing Association)估计，美国人力资源公司每年派遣1400万名 外包 员工 ，其中约180万人就职于工程、信息技术和科技 领域。外包巨头Kelly Services称，其每年向 2700 家科技 公司派遣近7 万名 员工，其中82%派往《财富》500强公司。沃顿商学院教授彼得•卡普利(Peter Cappelli)说，派遣这种用工对科技公司 来说特别具有吸引力，因为“如果你什 么时候觉得不再需要这些人了，裁掉他们要方便得多”。

工会支持的活动正试图改善硅谷 外包员工的待遇，一方面将外包员工 组织起来，另一方面让雇用这些外包 员工的大公司感到惭愧。今年2月，通 勤公司Compass▶ Transportation 的班车司机投票加入了Tea mst ers工 会，Compass Transportation为苹果 (Apple)、eBay和雅虎(Yahoo!)提供服 务。为Facebook员工提供班车服务的 Loop Transportation的司机去年11月 也加入了该工会。今年3月，苹果说其将出资为班车司机加薪25%。上述班车公司未回复置评请求。 在服务行业雇员国际工会(Service Employees International Union)施压 之下，谷歌(Google)去年11月停止采用 私人保安外包员工，开始立即聘用保安 人员;苹果今年3月也采取了同样的举 措。“我们希望几乎所有这种岗位都由 我们现有的安保供应商的员工担任，目 前我们正在这方面与他们密切合作。” 苹果当时说。eBay和Facebook未回复 置评请求。雅虎不予置评。

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商 学院管理学教授梅利莎•席林(Melissa Schilling)说，集体谈判并不适合科技 公司。“身处一个多技术变革的行业， 你需要保持灵活多变的能力。”她说。 在美国总统奥巴马第一个任期期间，美 国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National Labor Relations Board)主席威尔玛•利伯曼 (Wilma Liebman)却说，企业不应将那 些并非其员工的外包人员当作“二等公 民”。“我们看到的情况是由外包关系 组成的整体网络，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关系网络，”利伯曼说，“其中一些公司显然是在推卸相关的负担和责任，甚 至逃避法定职责。”

微软此前也曾有过外包用工方面的 法律纠纷。1990年美国国税局(IRS)某次 审计之后得出结论，认为微软错误地将外包员工归为独立外包人员，而不是全职员工，因而违反了联邦法律。一份联 邦上诉裁决中说，虽然微软在那次审查 之后向部分外包员工提供了工作岗位， 但大多数外包员工“面临的选择是‘转 为’临时雇员，或是与微软解除劳动关 系”。1992年，这类员工中的一些人起 诉微软，指控称微软拒绝向他们提供员工购股福利的做法不合法。2000年微软 同意向8000多名外包员工支付约9700万 美元。

鲍彻说，他的工会将持续敦促微软改善外包员工福利，比如要求员工在15天假期之外获得额外的带薪假，以及新生儿父母可以获得两周的额外带 薪假。他说自己曾向美国电信工人工会 (Communications Workers of America) 和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寻求 意见，但会等到与Lionbridge达成合约后 才启动更大规模的工会化行动。他说，甚至连投票同意跟他一起组建工会的同事也 预计，一些争取福利的斗争会耗时多年。 但他仍保持乐观。“我们仅凭很小的一群 人就获得了微软方面的反响，微软表示他 们将向供应商提出相关要求。”他说。作为微软的临时员工，“你完全就是‘二等公民’，而且感觉毫无出头之日。没有 理由实施两套不同的标准。”

——Josh Eidelson 译 汪泽

总之 福利斗争会耗时多年，外包员工纷纷采取行动 迫使大型科技公司改善外包员工福利，最新发起行动的是微软的外包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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