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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凯利: 创新是怎么来的?
一个有创新的社会要有技术哲学的思维,要有“看10年”的视野,要有容忍失败的胸怀。而第一批成功者,是定下这基调的关键。
这个时候只有首先确认了技术本身是没有错的,才能明确方向——那就是用更多更新的技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通过“管制和限制”来降低人类技术进化的速度,进而关闭互联网创新的大门。这个思想,其实正是美国政府和企业界最近探讨比较多的问题,自然也是凯文·凯利认为目前最值得拿出来谈的话题,因为只有这一点确认之后,才可以看到未来10年后的大趋势,才可以知道互联网前进的方向。
虽然这个话题在中国并没有引发共鸣,但是凯文·凯利觉得:“迟早所有的社会都会面对这样的思辨”。因为互联网的本源问题,其实就是科技对人的重塑和对人类社会的再造。这个看似玄虚的问题背后,其实有一些必然的规律和可以参考的历史路径。
在美国,凯文·凯利并不是唯一的技术哲学思考者,他说在美国互联网界总是不乏对这个领域有深刻理解的政治家、企业家,以及像他这样的独立观察者──一群坚持站在产业之外而不是投身其中的人。
这群人没有自己开互联网公司,算不上财富上的成功者,但是他们并没有过着窘迫寒酸的生活。比如凯文·凯利自己的博客网站、版税等收入足够养活他找一个地中海小岛去呆上半年,思考10年后的互联网世界。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社会上其实有着很高的地位。美国企业界甚至政府都对这群思考者青睐有加,把他们作为社会智囊,经常邀请他们提供针对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情景分析(Scenario Planning),以便从企业内部发现问题,结合外界环境变化带来的挑战与机遇,建立符合情理与历史发展规律的推演平台,然后运行关于未来发展轨迹的多元化推演,从而帮助企业发现未知的机遇与挑战,并更为合理地制定长期企业策略。
“比如我不久前去迪斯尼参与讨论,发现迪斯尼关心的问题是——未来5年、甚至10年人们可能会用什么看电影?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会有一群不同学科的分析师进行各种关于未来的模拟,这是我们这些大脑所擅长的。”凯文·凯利举例说。这并不是空想而是一种基于技术哲学的思考和推演,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市场调查和数字分析就能解决的。
作为互联网的基础科学,“技术哲学”和“技术社会学”一直在被中国社会所忽视。其最直观的体现就是,那些写成功者传记的书多到没地方摆,而却很少有人去思考未来,因为这个社会的眼睛都盯在今天和明天,对于“后天”则没时间、也没兴趣去思考。
这或许就是中国虽然可以凭借拥有庞大市场而诞生了众多赚大钱的互联网企业,却从来没有真正引领全球潮流的创新应用,更没有诞生改变人类发展轨迹的伟大企业的原因。就像人类历史上的伟大文明都是在哲学层面有深入思考和伟大建树的文明一样,对技术哲学的积淀,恰恰是一个族群在信息时代创新和领先的前提。
第一批成功者的责任
凯文·凯利说自己不算是“成功者”,但是他很享受现在的身份和角色。一个社会,不可能所有人都要做个世界级企业,总要有人去思考那些别人没时间思考的问题,也总要有人在大家抓住“技术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去研究下一个年代的“大气候”。
凯文·凯利把自己看作一个科学家,但也是一个技术哲学的布道者。“无论作为《连线》杂志的独立董事,还是编辑、出版人、作家,我一直努力在做的就是整合各种观点与信息,并尽可能地传播。” 凯文·凯利甚至在自己的个人网站贴出告示——任何企业无论大小,只要购买25本他的新书,他便愿意无偿前往与企业员工面对面进行交流、演讲。他像播种者一样,努力将求索与思考的种子撒向更多人,以期他们获得帮助与成功。
参与和资助这种信息与成果分享,在美国企业界蔚然成风。凯文·凯利说:“在美国大型的互联网公司和传统企业都将这群思考者奉为座上宾。比如直到今天,Google都会利用每天的午餐时间,邀请一位在某领域有深入思考和研究的演讲人来公司进行演讲并录影,以备内部更多地交流传阅。这个被称作演讲人系列(Speaker Series)的长期知识积累对启发Google员工创造力有相当大的帮助。”
美国商业界、甚至整个社会这种风气的诞生其实很简单,凯文·凯利说:“第一批成功者是为社会定下基调的人。他们的所做所为直接影响社会发展的方向与进程”。
责编:张泽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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