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山：“互联网+”与产业转型升级

2015年8月28--29日，“首届互联网+高峰论坛暨2015北大CIO中国行走进烟台开发区”活动在烟台开发区圆满落下帷幕。信息化专家、知名学者、知名企业CIO们共聚一堂，共同探讨互联网+对于传统企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北京大学教授，原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杨学山先生带来主题为：“互联网+”与产业转型升级的演讲，以下为演讲实录：

各位同学，各位来宾上午好!很高兴在昨天下午的座谈以后，今天上午还在这里发言。我在想因为“互联网+”产业升级改造一个特别大的题目，怎么在三十分钟的时间里面把这个题目做好。我试想三个问题，我再来回答这三个问题。试想的三个问题就是“互联网+”怎么看?第二，“互联网+”应该做什么?第三，能够做什么?

杨学山

总得说来，第一、第二问题从宏观的角度看，第三个问题从微观的角度看。三个问题里面都以制造业来作为侧重点。我们先说“互联网+”怎么看，李克强总理在政府报告里讲了“互联网+”以后，不到六个月时间全中国最热的一个词。但是对这个词，可能我们很多人还始终有一点雾里看花的状态，究竟怎么看“互联网+”，我也讲三点，从三个方面来看“互联网+”究竟怎么看。

首先，我们看“互联网+”也好，看其他的新的概念也好，我们务必不要从概念扣概念，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说第一个，看“互联网+”，我们不能从这个词去找它的本意，它的影响，它的作用，而是看“互联网+”产生在什么样背景下，它代表着一种什么样的发展情形。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说“互联网+”实际上是信息技术和信息化技术产业应用，这样的东西叠加在一起，在当前这个发展阶段的一个代表性的名词。

在工业革命的时候，我们说对工业革命的进程产生最重大影响的是蒸汽机。但蒸汽机从它的发明，到对工业革命的整个进程发挥极其重大的作用，走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我们说是从最早的蒸汽机，向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方向是性能高的，精密的这样的燃气燃油的发电机，所以我们有了飞机上的，汽车上的，轮船上的各种各样的动力装置。

第二个方向，我们有发电装置，用电装置和电网，所以真正的能源变成了我们工业革命的最大的造诣。而我们信息革命的时间当然要改了，1946年一台蒸汽机的产生，1982年美国时代杂志的封面计算机，这已经过了三十六年。从三十六年八二年到现在由过了三十六年，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蒸汽机那么长时间的发展一样，真正能够敲动整个社会各个方面发展的变革，在这个变革当中起到关键作用。我们今天从技术产业应用发展的综合点，它的集中表现，就像能源时期表现的电网电机，信息技术和信息化这个综合表现，就是互联网，就它的代表的表现就是互联网，所以我们在谈“互联网+”，第一个角度实际上就是信息技术和信息产业的应用，这些东西它发展到今天，对经济社会发展能够产生印象的时候，找了一个标志性的东西和标志性的概念，这样看我们对我们的行动，就不会望文生义，望文生义对我们企业来说是很致命的事情。

第二个角度，我们说“互联网+”，或者说它是代表着信息技术产业应用发展的背后，它给我们带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它的本质是什么。它的本质我昨天说过了，实质上主要就是两点，一点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高性能的平台。一个是我们用着越来越多的信息，产生越来越多的信息，就是这两点。

第三点，从传统产业看怎么看，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两点融合，要看到实质上不同的概念，背后都是同样的东西，我们要做的东西尤其是涉及我们一个企业的时候，要做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换的，否则的话我们一个企业说两块融合怎么做，智能制造怎么做，4.0怎么应对，“互联网+”怎么应对，那你就进入到精神分裂状态。

接下来讲能够做什么。

“互联网+”能够做什么，我从两个角度，一个从整体的角度谈，一个从制造业的角度看。从整体的角度看，我们对的“互联网+”有三件事情，第三件事情，我们很多人都会忘记的事情，就是“互联网+”首先要把互联网做好，互联网没做好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大家不要以为我们现在互联网已经很不好，互联网离我们需求，离未来的发展，和我们的需求相比，还有十分十分大的差距。我们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用互联网，我们对互联网还在抱怨。其实互联网它不仅是一个网络，它和公路、铁路是不一样的，确实它是社会的基础设施，是信息传输的社会基础设施，但是互联网这个平台，它还有两个极其重要的功能。第一个功能就是信息本身，大数据这个词怎么产生的，是从互联网和互联网产生的，然后再到别的地方，大家想想是不是。所以互联网本身它是最大的信息的聚集地。

第二，互联网是一个功能系统，不仅是信息传输，而是它在不断发展过程里面，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功能。这些功能本来我们要通过自己专门的应用系统去做，结果后来发现，我们通过互联网就能解决了，我们很多企业，尤其是和销售相关的企业，你认真想一想微信离你的用处有多大，所以互联网不仅是一个跟公路铁路一样是一个传输的通道，而且它本身就有传输的厚度，本身就有你的生产线，这个是我们看互联网，看别的基础设施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们“互联网+”，互联网还得做好，差的很多，我不想展开。

第二件事情，要“+互联网”，也就说我们传统的产业，我们都要“+互联网”，因为互联网刚才说了有两个本质，一个本质是网络，网络的本质是使得我们各项工作，只要有物理空间相关的，有了网络以后它的效率就提升了。同时我们只要这项事务是数字可以完成的，它的成本就降低了。同时刚才说过，“互联网+”还有一个是信息。我们可以通过信息，来改变我们很多东西，所以这是两个东西，合起来使得我们所有的产业都要“+互联网”，来获取由此带来的效力，成本降低和常青。

第三，“互联网+”，“互联网+”就是，第一，我们已有的互联网企业，要继续朝着新的范围扩展。第二，我们要以更多的人，基于互联网畅通创新，即使这样的概念叫一家之言，而且没有对错，“互联网+”，“+互联网”，怎么翻过来，怎么翻过去，定义下来看，而不是说仅仅是“+互联网”还是“互联网+”，根本没有对错这一说，究竟怎么理解，根本没有对错这一说，定义把它做什么事情，抓住什么样的本质。这是从整体看，我们“互联网+”三件事情。从制造业看，我们说“互联网+”智能制造工业4.0，深度融合我们有五个层级的东西要做，五个层面，首先是产品，产品加素质，加芯片，加网络，变成智能产品，素质产品，网络发展产品，这个大概是大势所趋，很多很多的产品，不管是到生产线上的投资品，还是到老百姓手中的消费品，都是会朝这个方向发展，我举个例子，温钢大概最起码得加个芯片。

第二个，是我们生产线，生产线要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连生产装备，比如说数控机床，他们说第几代的数控机床，或者数控机床的下一代，叫智能机床核心问题是上网，通过网络来改变加工中心的性能，所以我们说生产线同样是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也就说我们从工业1.0到4.0，尽管我们说它范围很大，但是它的核心体系还是在生产线上，所以生产线上1.0是使用的机械主要是人力，2.0还用人力，但主要是机械。3.0这条线主体上是自动化，4.0是高度自动化并且智能，大体上就是这样一个基本过程，所以我们的生产线就是要从我们今天在座各位的1.0、2.0、3.0朝4.0走，这是生产线。

第三个，我们企业的架构。我们说当产品变了，产品的售后服务变了，生产线变了，当然我后面来说，商业模式变了。所以企业的架构是一定要变的。企业的架构是跟着你用什么样的生产方式和服务方式跟着走，而不是说我管理要这个金字塔，就得有这个金字塔，这是两码事，所以一直在讲变，从00年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变，它变的很辛苦，但是一定要变的。

第四个，商业模式变了。从最后的结果看，确实是变的很厉害，最后一个层面是业态变了。业态变了，我想还是青岛红领，是业态变的最厉害的，我是倾向于它是业态变了。随着“互联网+”，随着刚才说的这些概念的往后走，我们一定会看到，我们产品从原来的供给需求，最终真正走向需求，就是我们到今天，几乎所有的商品，都是供给决定需求，我说过了，我们女士们买东西，很会挑，但是对不起，供给决定需求，因为你买的东西还是决定生产，实际上还是商场里面有什么，你买到什么，而不是你要什么，给你什么。所以青岛红领是变了这个东西，是真正以需求为出发点，然后从用户身上量了你的尺寸，然后再给你设计，制造，再回到你这块，所以真正实现了，从用户为出发点的一个想法，我是把它作为业态的变化，也就说这个业态服务业和制造业来用，再没有二三产业的边界，所以我是把它归到不是商用，是业态的转变，所以大家知道，最后很快二三产业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所以这是能够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是能够做什么，我们说总是有这么一句话，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们说刚才讲的高调应该做什么的时候。确实能够意气风发，你看，多好的前景，落实到一个制造企业，现实很残酷，也就说你能够做的事情，和应该做的事情之间是天壤之别，这就是我们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企业家焦虑、困惑原因所在，美好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之间，冰火两重天，你说能不焦虑吗?怎么说?昨天我说的是具体问题，我只是讲一个方法论，就是我们在确定能够做什么的时候，我们一般的方法论是什么，而一般的方法论，我想大概是三部曲，第一部，你看看行业的专家，对你这个行业下一步发展的方向、趋势、目标，把这个东西找准了，也就说你所在的这个行业，五年，十年，二十年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方向，有哪些主要的变化，从产品，工艺，业态，商业模式，都把它搞搞清楚。

第一件事情，你自己还得做一些功课，也就是说你得认真分析市场。因为对你一个企业就是提供产品和服务，你的产品和服务，市场在近期未来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些变化对行业的影响是什么，理论上来说，你也可以用刚才我说的第一个方面，与商业利益相关的事儿，这些报告绝对靠不住，我看过很多，听过很多，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叫绝对靠不住，所以这些关键的事情，你还得自己动手。

第二件事情，你得十分清晰你自己的企业在这个行业里的位置，这件事情十分十分重要，一个行业有一个链环，在这个链环里面你是什么位置，在不同的高度上你又站在什么台阶上，这个坐标系确定起来，然后你再把坐标的点给定住，这个至关重要，所以这是第一件事情，把这三个东西搞清楚。然后你还得搞清自己，搞清自己，你现在位置有了，坐标点有了，但是你和你的竞争对手相比，究竟什么差距，你的比较优势在什么地方，比较劣势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实事求是。

第三件事情，你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企业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如果说你连生存都有问题的时候，你还说我要上什么数字化的生产线，那就是我们在很长的时间里面，有一句话，叫技术改造，不改是死，改是早死。IT也是这样，做IT不做信息化是死，做信息化是找死。所以我们说企业做什么事情，首先企业当前面临的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是生存问题，还是发展问题，是市场问题，还是技术问题，是管理问题，还是什么问题，你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就说我要做什么，那这个简直就是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做什么是死，做什么是找死。第三点我还得看看我企业在往前走的时候，我的管理，我的人，我的资金，等等，这样一些基础条件，究竟能够支撑住什么，人，资金，管理，尤其是主要领导，我始终在说，同样一件事情，同一个行业，同样的环境，做一件事情，有的企业成功了，有的企业不成功，关键就在人身上，尤其是在主要领导身上，所以你要把这些东西弄清楚，技术，资金，人，尤其是人，因为我们昨天说过了，在今天我们对于绝大部分朋友来说，钱不缺，技术不缺，工人不缺，管理人员不缺，所以在这个时候缺什么?缺的是高层领导和高层领导的眼光，所以我们一定要真正把基础弄清楚，然后我们进入第三步，那就是目标，切割点，路径。你得确定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能圆自己圆，不能圆，哪怕三五年也行，因为我们透视未来的力度是很不够的，尤其到了具体行业，具体状态底下，要透视的很远是难度比较大的，所以你有多大能力，就透视到哪。当然有的企业也只能透视到当年，一般情况下我们是能透视到多久就透视到多久，确定一个目标，确定一个方向，你是升级还是转型，你要把各种的组合起来，要目标确定一下。然后确定切入点，今天做什么，现在开始做什么。我们说我们有一个词，政治上现在常用的词，叫寻找最大公约数，在应该做的和能够做的里面，结合你企业面临最大的问题，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找最大公约数作为切入点，切入点至关重要，除了我说的最大公约数这样一个原则之外，最重要的原则是一定能带到，给你一个企业带来可评价的，最好是在财务章上能体现的好处，这是找切入点的，比最大公约数还要重要的事情，做这件事情一定要能够可评价，企业里面尤其是企业领导能认可的，最好是财务帐上能反映出来的好处，切入点，所以切入点实际上是两个，第一，一定是最大公约数，否则你没有最大公约数，后面是没有的，而且是领导认可的，最好是财务帐上反映出来的，目标确定有了以后，就是路径，路径就得看我们的能力了，各个企业路径不一样，路径一定是具体化的，包括相同的，这个就是看我们的能力。所以说我想大概第三个问题，能够做什么就到这，要我回答的三个问题，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也是找最大公约数，也就是说我想象大家，有比较多的人关心这三个问题，所以就设想这三个问题，就这样，谢谢大家!